虽然还未遇到良人,但可以写千千万万的良人。

【HP卢赫】傲慢与偏见·第九章·人心


 两人默契地没有再提吊坠的事,赫敏心中仍有疑虑,卢娜瞧出她的担心,却想到另一种可能,于是直接拉着赫敏的手说道:“我们现在回到会场去,那里更重要。”

赫敏赞同地嗯了声,两个人肩并肩急匆匆返回晚宴现场。

觥筹交错、欢声笑语,一切似乎和赫敏中途出来时没有什么两样。她和卢娜穿梭在人群中,听着政界名流的高谈阔论,扬起笑脸同认识或不认识的宾客寒暄,视线掠过每一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,都没发现什么异样。

赫敏皱着眉头想了一会,也没什么办法,只能找到负责安保的傲罗,要求加强警戒。

卢娜悄悄地和赫敏说出自己的猜测:“也许那家伙早跑了,也许是我们弄错了。总之,这里聚集了那么多傲罗,不会有事的。”

赫敏依旧没法放轻松,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“我更担心的是,他也许就在身边,而我们还不知道是谁。”

“你说的有道理,不过我们目前并没有什么好办法。”卢娜说着,从桌旁拿起一支鸡尾酒饮了一口,转头问赫敏,“你要喝吗?”

后者没好气地接过杯子,一口气喝光了,凉意顺喉而下,稍稍浇熄了女巫心头的怒火。

接下来直到整场晚宴结束,都没发生什么大事。一切都是波澜不惊的模样,除了接近尾声时,有人因为醉酒吹了个大火球,引起一阵尖叫骚动外,就没什么出人意料的乐子了。

赫敏短暂地松了口气,始终笔挺的肩膀也终于放松下来。

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挺到现在,困倦已如浪潮般一波波袭来,临走时想和部长道别,却被告知金斯莱似乎有事,已经提前离开了。

赫敏也没放在心上,转身和卢娜相约,第二天她会去洛夫古德农场,便幻影移行回家了。

让她没想到的是,已经这么晚了,卢修斯·马尔福居然还没去睡觉。

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长袍,面前摆着一盘下了一半的巫师棋,正自娱自乐。他看见赫敏回来,简单地点了个头,说了句“你回来了”,便将注意力再次投入到棋盘中。

赫敏忍不住走神,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感涌上心头,积压的烦闷竟散了些。尽管她不太想承认,却也不得不说,看到回家时不再空无一人的房子,这让她心情莫名好受了点。

大概因为人是群居动物,总会本能地拒绝孤独。这一点上,巫师并没有比麻瓜高明多少。

虽然眼前人是卢修斯·马尔福,但对方到底已死过一回,连带着失去了所有过往,且在同居的这段日子里还算绅士,因此赫敏如今面对他时,也就能压制住自己的戾气了。

而且说起来,她今天会在晚宴上略出风头,也有卢修斯的功劳,毕竟人人称赞的礼服和发饰,均是出自面前的男巫之手。

思绪纷杂间,赫敏自己都没有察觉,她的嘴角一直在微微上翘。她甚至好心情地回房换了衣服又走出来,在去厨房的路上顿了顿脚步,不受控制地凑到卢修斯身后,好奇地瞥了两眼。

赫敏发誓,她原本真的只想看两眼便走,奈何卢修斯一心二用的情形实在精彩,一时竟让人挪不开视线。

赫敏看过去的时候,棋盘上黑棋和白棋已经厮杀到了决战阶段。白皇后正粗暴地将黑色骑士打碎,但与此同时,一辆白色战车也被黑色的战马踹成了两半。

赫敏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。

就在此时,卢修斯所操控的白棋终于赢得了最后的胜利。

“格兰杰小姐,你也喜欢巫师棋吗?”卢修斯终于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好一会儿的女巫,扬了扬眉毛。

赫敏愣了几秒,摇头说:“我并不擅长下棋,也不是很感兴趣。倒是……”她猛地住口,“罗恩”二字硬生生憋了回去,脸色瞬间又红又白。

赫敏·格兰杰惊恐地意识到,就在刚才与卢修斯共处的时间里,她第一次没有将这个前食死徒与杀害罗恩的凶手联系到一起。

这不是一个好兆头,赫敏直觉感到不安,她甚至有点无法原谅不久前与卢修斯心平气和交谈的自己。

可是——他什么都不知道。他现在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
赫敏盯着眼前侧耳等她说下去的男人,内心的矛盾与痛苦前所未有的激荡起伏,双手因为拼命克制不要去掏魔杖而微微发抖。

卢修斯看着陡然情绪反常的赫敏,略显惊讶地问道:“你怎么了?”

“我很好!”赫敏大声说,但尖锐颤抖的音调却立刻出卖了她。

卢修斯皱起眉头。

“你确定?”他看了一眼四周逐渐漂浮起来的家具,一针见血地指出赫敏的不对劲,“格兰杰,你的魔力在失控。”

话音刚落,“嘭”地一声,刚刚还老老实实呆在桌子上的巫师棋,瞬间在两人面前炸成了一堆粉末。

卢修斯瞳孔猛缩,赫敏则喘着粗气,似乎经历了一场艰难的战斗,眼睛通红地低声说:“以后不要再玩巫师棋了,我看见,说不定会控制不住,杀了你。”

“……好。”卢修斯说。

赫敏没有再看他一眼,匆匆回了房间,用力关上门。

客厅里,卢修斯面对一地狼藉,轻轻唤道:“薇妮卡。”

伴着轻微的“噗”声,一个家养小精灵凭空出现。她的大眼睛看向卢修斯的时候,有片刻呆滞,瞳孔深处飞快地划过一丝惧怕,又很快深深鞠躬道:“马尔福先生,您需要什么?”

“把这里收拾干净。”卢修斯冷哼道。

第二天是休息日,赫敏前一晚上睡得并不踏实,因此起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。她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呆,脑袋昏涨心情低落,就连穿衣服的时候都是满心不情愿。再一回想到昨天晚上的失态,恨不得一步都不踏出房门。

她实在拿不准自己该用什么态度面对卢修斯·马尔福。

这样一想,她又狠狠锤了几下脑袋,嘟囔着自己当初到底有什么想不开,要把这个马尔福带回家。

不过,这一切的纠结烦乱,都在赫敏硬着头皮迈出房门后,无声无息地消失了。卢修斯识趣地没有出现在她面前,客厅也恢复了原样。

赫敏看了又看,没有发现一丁点勾起她不好回忆的蛛丝马迹,心中如大石落地般舒了口气。

薇妮卡适时出现在她面前,笑容满面地说:“格兰杰小姐,您的餐点已经准备好了,您是在厨房吃,还是我给您端到客厅来?”

赫敏向厨房走去,“不用麻烦你了薇妮卡,我自己去厨房吃。”

“好的。”家养小精灵顺从地鞠了一躬。

正要退下的时候,赫敏犹豫了下,还是问道:“卢修斯·马尔福呢?”

薇妮卡马上回答了,“马尔福先生在二楼的书房。”

“哦,也对。”赫敏点点头。

这段时间以来,卢修斯基本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房泡着。赫敏也能理解,如果她也被困在一栋房子里的话,也会选择看书作为消遣的。

“那马尔福最近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?”赫敏喝了一勺肉粥,随口问道。

薇妮卡摇了摇头,有茫然在她眼中浮起又转瞬沉寂,“并没有,格兰杰小姐。”

吃饱喝足后,赫敏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今天要去拜访卢娜的约定。但一想到探讨的内容又是和卢修斯·马尔福有关,赫敏就有点提不起精神来。

她磨磨蹭蹭了好半天,最终还是拉长了脸、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洛夫古德的农庄。卢娜正在给魔法植物戈迪根松土施肥,平日披散的长发用头巾扎起来,干得很是卖力。

“嘿,我来帮你。”赫敏很高兴不用一来就提及马尔福,积极地加入了苦力行列。

等到两个人满手泥巴一头薄汗地走进屋子后,赫敏累得直接瘫在沙发上,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都没有了。

劳动使人快乐,这句话用在此刻,再恰当不过。

相较于赫敏的狼狈,卢娜就优雅多了。她有条不紊地拽着赫敏洗刷掉一身尘土,随后端出一盘牛肉馅饼和一壶峡谷水——赫敏的肚子立刻不争气地叫起来。

明明她两三个小时前吃过饭了,可一通体力活做完,却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。

赫敏也没客气,边吃边和卢娜聊起了吊坠的事。

“你先看看这个,这是我整理的。”卢娜递过去一卷羊皮纸。

赫敏信手打开,羊皮纸立刻舒展垂到了地上,目测大概有五六英尺那么长。

卢娜娟秀的字体映入眼帘,上面还画了几个魔法阵。

羊皮纸上清楚地写明了卢娜的调查过程和种种推测与结论,她在翻阅了大量书籍和拜访了一些学者后,可以肯定吊坠上同时封存了好几种复杂古老的守护魔咒与契约魔咒,这些咒语组合在一起,又形成了一个结构复杂、鲜有人知的强力魔法阵。

卢娜指出,这种术法应该是以灵魂祝福为根基,将施术者生命的一部分投入到镌刻在吊坠上的微型魔法阵中,当吊坠拥有者生命垂危时,会以拥有者的某样东西为代价,强行留下吊坠主人的一线生机。

赫敏一目十行,同时嘴里咕哝着:“唔——怪不得——”

这样就解释得通了——为什么卢修斯·马尔福能从摄魂怪的吻中死里逃生,并且失去了绝大部分记忆。

显然,这全部都是那个吊坠的功劳。

不过,这种复杂、冷僻的术法,大概也只有底蕴深厚的大家族才能做到,马尔福家曾经显赫辉煌,是传承久远的纯血巫师,有这种魔法物品,倒也不算奇怪。

真正让赫敏觉得奇怪的是,最初那么想搞清楚其中缘由的她,现在居然没那么渴望知道答案了。

赫敏不理解自己,但她确实对卢修斯活下来的真相没那么感兴趣了。

“这就是人心。”卢娜享受地喝了一口峡谷水,意味深长地对赫敏笑了笑。

赫敏耸耸肩,把吊坠收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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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欢迎大家讨论剧情~
 说起来我记得最初是要写个很狗血的短篇…
 不知为啥越写越觉得……好像在往悬疑正剧方向跑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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